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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夏夷则的身上，那男子仿佛落寞一般，苦笑地看着阿阮，“我没有能力救你，但是建木可以。他刚才让你走上前，已经为你续过灵力。只是……天地之间万物守恒，他同时却收走了属于你的草木灵力，自此你将与凡人无异……事先没有告于你此事，委实抱歉。”

阿阮听后低着头，似乎在震惊着男子口中所说的话，突然告知她不会再有灵力，自己的内心还是无法接受，“……没有灵力……”阿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我不会再有灵力了吗？……”

看到阿阮的神情，男子似乎心痛般地道：“若阿阮不愿，可再向建木索回灵力……只是那样你最终仍旧会化为露草，直至千百年后再次化为人形……”

阿阮顿了顿，猛地抬起头来否决道：“不，我愿意！……拿走我的灵力，总比拿走夷则的灵力要好……这样、这样我就可以在接下来的时日里陪夷则了！”

如男子心中所想那样，她果然是这个反应。

“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应该怎么报答你们呢？……不过，门口的神树既然早就为我续了灵，却又说你能救我，他为什么要说谎啊？”

那男子完全没有理会阿阮所说的话，反而问道：“他已杀人无数，为了夺得帝位不惜一切。你这样跟着他，不会后悔吗？”

“什么？你说夷则吗？……”阿阮又听见提起男子提起此事，不禁伤心地把双手放在了胸去低下头去，隔了好久才道：“怎么会后悔呢？夷则……永远永远不会变的……即使变了，他、他也是夷则啊……”

“神女……”男子下意识地轻唤道，这样长着一张和巫山神女一样面孔的女子却满心满目都是别人，听到阿阮的回答，好像把他的心掏空了一般。

阿阮对着男子摇摇头，“……我不是神女，我只是一颗露草，我叫阿阮。”

男子阖上双目，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一些，仿佛很久之前那个每天给自己浇水，对着自己发呆的神女还在。只是时过境迁，那时神女心中所念之人不是他，此刻面对着这个和神女有着一样面孔的人心中所念之人仍旧不是他……他所念的人已经归于天地之间，即使有千千万万棵露草却也都不是那人。

没错，她是阿阮，不是神女……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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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你还好吗？”阿阮用手晃晃了男子的眼前，奇怪道，“……我觉得你很熟悉呢～你是什么仙呀？”

很熟悉吗？男子微微一怔，得知阿阮的脑海中还残留着神女对他有关的记忆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也不知道这份熟悉到底是属于阿阮的还是属于神女，“……和你一样，我也是草木之灵。”

阿阮认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觉得你很好呢～那你也认识神女大人吗？你和她是朋友？……”

娇俏的女子满面笑容，看得他好不暖心。目光里微有柔情，好像又像是回到了以前，那个女子坐在自己面前诉说着她对司幽的情谊，而自己却只能默默地倾听……时光过去得太久，当初看他长大的神女已经神陨，现在的……是她？不是她？……

男子微微摇头，“我……只是偶尔听闻神女之事罢了。时辰已不早，若无其他事宜，阿阮可自行离去，我……便不做挽留了……”

说罢，男子负手转身，没再理会阿阮便独自离去。

“……仙人！那你们救了我，我应该怎样报答呢？”阿阮喊道。

“……不必，我们也只是答应了诀微真人的请求。若是言谢，谢他即可。”

“……仙人！……”阿阮欲挽留，提起步子便追了上去，几片淡淡粉色的花瓣飘落，眼看着那人的身形就逐渐消失。

阿阮随即又唤了几句，空中再也没有声响传来，周围安静得又如最初那般。

出了石壁，阿阮远远地看了眼夏夷则，通天之高的神木之下，他站在那里好似图画，挺直的腰板让人看起来好像是天生散发着王者之气，只是在阿阮看来他显得又是那么孤零零。

夏夷则见阿阮出来，突然之间不敢贸然上前，目光中虽然充满着对她的期待，但似乎又多了份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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